图录号/艺术家:
董欣宾 太湖小品
图录号:1875
拍卖信息
- 拍品名称:
- 董欣宾 太湖小品
- 图录号:
- 1875
- 年代:
- 1993年作
- 艺术家:
- 董欣宾
- 材质:
- 纸本设色
- 作品分类:
- 尺寸:
- 66×66cm
- 估价:
- 开通VIP查看价格
- 拍卖公司:
- 北京翰海
- 拍卖会名称:
- 2017秋季拍卖会
- 专场名称:
- 中国当代书画
- 拍卖时间:
- 2017年12月15日-16日
- 备注:
- 声 明:
- 董欣宾董欣宾:一个时代的记忆李向民董欣宾是一个谜,虽然已经过世多年,但江湖上关于他的传说却不绝如缕。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纷纷扰扰的传闻和议论,也渐渐沉淀下来,变得清晰。越来越多的人相信,董欣宾是一个时代的标志,无论是艺术上,还是思想上,甚至个性上,他都堪称一代宗师。一董欣宾的传奇一生,是那个年代的奇观。他少年跟随乡贤秦古柳习画,又学过武术,长大后考取了南艺附中,毕业后却到部队当兵,专门喂猪。转业以后,投奔附中的女同学、后来的夫人李逸兰,去了连云港,干的却是坐堂中医。直到文革结束后,才考取刘海粟的研究生,回到南艺。在南艺,董欣宾的人气最初也不是因为他的画,而是他懂的那些易经八卦紫微斗数,唬得大家一愣一愣的,加之他的年龄较大,身边总是聚集不少崇拜者。直到毕业展时,他的作品因为独特的中锋长线,受到刘海粟等大师的垂青,大家才意识到,董老最有价值的还是他的画,是真正几百年出一个的大师。可是,董欣宾不这么认为。与其他画家不同的是,他一直认为绘画不过是雕虫小技,说他是个画家,近乎奚落。这在一般人眼里,无疑一种狂妄。他的狂妄不仅是内心的恃才傲物,而且直接体现在他的行为中。80年代初,他从南艺研究生毕业,分配到江苏省国画院理论工作室,暂住在北京西路的一栋民国别墅,这里当时是画院的宿舍。后来,省里看中这栋小洋楼,要腾出来,给省领导做官邸。董欣宾却不肯搬,认为自己对中华文化的贡献远远大于省领导,不仅不应当搬,而且还应当装修好给他住。一时闹得沸沸扬扬。最终的下场是,老董一家被赶了出来,然后被安置在下放户聚居的南湖小区。南湖小区当年在全国很有名,为安置文革后回城人口的提供了样板。也不知是否故意,画院分配给老董两个套间,一楼的50多平米,六楼的30平米,真正是顶天立地。从此,老董便和古代失意文人一样,心中充满了悲愤,悲愤而无奈之下,又平生几份旷达。他给自己的家取了个名:天地居。天地居里,永远是人来人往。有时人多了,凳子不够坐,就坐在他家床上、柜子上,大家围聚着,看老董把纸铺在地上画画,听他谈古论今、批评时事。到了饭点,大家便一起留下来,有什么吃什么。有时哪怕是稀饭馒头,大家也其乐融融。但是毕竟是人多,难免鱼龙混杂,天地居里老董骂了谁,一般不过夜,被骂的人准知道。时间久了,董欣宾把当今画坛挨个儿批评一遍,在画坛也就渐渐地变得没朋友,成了一座孤岛。记得有一次在扬州,一位大师用“诸葛神算”为董欣宾算了一卦,签诗云:“无端风雨催春去,落尽枝头桃李花。桃畔有人歌且笑,知君心事乱如麻。”郑奇说,这卦太像老董了。除了那些画坛红人以外,他身边的学生也常常背离而去,有的是受不了他苛责,有的是受不了他的气场,逃出去透口气。当然,也有被他赶走的。董欣宾择友的眼光很高,他嫉恶如仇,从来不肯委曲求全。遇上不顺眼的人,哪怕是拎着礼物来,被他轰走之后,他会连礼品一起扔到门外去。二和董欣宾相识时,我未满21岁,去复旦读研究生之前。郑奇说要带我见传说中的董老师,让我很是激动。那天早上,在商专的实验菜馆,第一次见到董老师夫妇,我显得有些拘谨。他跟我谈学问,我便不再谦虚,渐渐地有些放松,有些投契。临行前,他约我,下次去南京再好好聊。不久,为了见董老师,我专门去了南京,并且被他的侄子董魏安顿到南艺,住在男生宿舍里。印象最深的是,早上起床后,发现席子下边有东西在蠕动,掀开一看,竟然是一条大蜈蚣!去见董老师的时候,我突然理解了程门立雪,理解了慧可断臂,那是真正的面见圣贤的自卑。三十年后,那一切仍然是历历在目。他问我将来要干什么,我说想做一个大学者,他立刻就说:“你想做学者我不太赞同。”我很奇怪,做学者的要求并不低啊,也算是对社会有贡献嘛!他说:“一个真正对国家民族有责任心的人,要为社会做事而不是为自己做事。”还说,你应当到政府工作,那样可以为国家、为老百姓做更多的事情。此后,他经常给我写信,而且信封上总是写上海市松花江路12500号,估计害得邮递员跑了不少冤枉路。后来我发现,他的文字中经常会有一些小的笔误,有的是因为记忆的误差,有的可能是方言转换中的问题。但这些从来不影响他所表达的思想。记得他在一封信说,“民族的希望在于青年,青年的希望在于报效国家。读书不是目的,而仅仅是阶梯,要立志为国家做事。”这些话,对于我来说,无疑是醍醐灌顶,甚至是当头棒喝,也为我读书指名了方向。从此,我一直以董老师为人生导师。董欣宾常说,想要为社会服务,必须先认识这个国家、认识这个民族。同我在一起,他很少谈艺术,谈得多的反而是世界格局、古代谋略,以及文化的精髓。这么多年来,跟他学画的弟子都认我做师兄弟,其实我没有跟他学过一天画。1988年夏天,我们在北京住了好长一段时间,董老师带我见了很多人,见世面、开眼界,并且推荐我去中央国家机关工作。博士毕业后,我回到南京,到了省政府工作,有了更多的机会去天地居接受董老师的教诲。他常说要做大事,光有学问不行,还要有胸怀。你以后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要敞开胸怀,要包容,你能包容多少人,就能做多大的事情。这句话他一直挂在嘴边,经常给我提醒。直到他肺癌做完手术,2001年的夏天,在天地居的小院里,他把新出的书送给我,还写了这么一段话:“雍世以术,言志也澹。谋身谋生,胸襟为旗旌”。后来,我把这题字放大了,挂在书房里,当成座右铭。三董欣宾之所以常被人记起,除了他的画以外,还因为他的洞察力。无论对人,还是对世事,他都有入木三分的透视。至于用的什么方法,大家都传说他精通面相风水星象八卦,但我从来没见他为人一本正经地翻书算命,常常是见面就开口,言语肯定而且准确。他常说,大易不占,真正懂得易经的人是不占卜的。有一次,我去看他,刚坐下来,他便问,你是不是要调动工作了?我很惊讶,问他为什么。他说你刚才进门时的姿态,以及你落座时的方位,其实都可以起卦,可以发现你身上的信息。我便问他会调去哪里,他一通解说,让我更加钦佩。多年以后,有一次遇到一位身居要职的朋友,说他也认识董欣宾,并且说第一次听他讲自己的命运时,有过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八八年秋天,我还在复旦读研究生。中午在宿舍午睡,做了!一个梦,梦见独自行走在一个小巷里,抬头仰望,繁星满天。梦境总是诡秘的。因为仰望星空,走着走着,竟然走到了墙上。突然,墙壁轰然倒塌,把我惊醒。半梦半醒的我坐了起来,对室友说,不好,地震了!下午我乘火车来到南京,在大学同学宿舍玩到半夜,就留宿在那儿。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同学说你老家地震了,我说不可能吧!他递给我一张当天的报纸,报纸上赫然说昨天东台发生地震。我笑说我家在建湖,不是东台。可我联想起昨天中午的梦,便有些蹊跷。晚上回到南湖天地居,我把昨天做梦和东台地震的事说了一遍。董欣宾说,这不奇怪,你找一张地图,看东台是不是在建湖与上海的两点一线上。我问为什么?他说一个人在家乡生活久了,会受当地磁场的影响,即便离开了也能对故乡方向的信息特别敏感,并且产生天人感应。第二天一早我到书店买了地图,果然是分毫不差。上海城市大,是个大圈圈,建湖东台连成直线,延伸过来,正好落在上海的东北角,就是复旦所在的江湾五角场!差不多也是这一年,董历子中考,没能进意向中的学校,董老师便把他送去了姜堰二中借读。我很不解,问他为什么?董欣宾说江淮之间要出“皇帝”,苏北要出人才,要让儿子去结交英雄。他又说,现在苏南人只想到挣钱,气数已尽,苏北地区穷,靠读书改变命运,所以才会出人才。我问什么时候才能应验,他说我们都能看得到。果然,第二年,出生在扬州、时任上海市委书记的江泽民毫无征兆地当选总书记,而后又有出生在姜堰的胡锦涛,都是江淮之间的。当时,我曾问他是如何得知,他说是夜观星象,发现了什么,因为我对占星一无所知,他讲的话,也听不太明白,只能姑妄听之。1999年,董欣宾发现了肺癌。大家都很惋惜,更觉得奇怪,因为他从来不吸烟。郑奇私下里对我说,或许是他泄露天机太多了。据说不久前,他们一起在无锡湖滨饭店小住,早上起来,一起在花园里散步。董欣宾突然在一处假山处停了下来,仔细打量,又退到远处观察,最后说,从这个园子的布局看,假山的后面应当有一个神仙。众人皆不信,便唤来经理,让人去掘。不一会儿,还真发现了一块明代的石碑,上面刻着张三丰的像,大家惊叹不已。现在想来,他有很多神奇的本领都被带走了。四其实,从根本上看,董欣宾仍然是一个儒家。他并不崇尚鬼神之事,更相信事在人为。用今天的话来说,董欣宾是一个有情怀的人。即便是画画,他也是将其作为“文以载道”的手段。因此,我一直认为,把董欣宾简单定位为一个画家,是对他的误解。就他的画而言,也不只是技法之类的东西,而是他对中国历史文化的理解与表达。董欣宾是当代中国画中“南线”的代表人物。线条是他的强项,中锋长线是他的独创,他用线条撑起了对整个文化的理解。甚至说过,他的线条有“托命”的作用。当然这只是一种手段。董欣宾的画超越同时代画家的,不仅在于他的技法,更在于高度,在于他对民族的感情、对传统的理解。我曾与郑奇谈到,董老师是一个悲剧人物,也可以说是悲剧英雄。他所经受的儒家文化的熏陶入骨入髓,与当代社会有些格格不入。如果早生五十年或者更早比如晚清,他要么出将入相,经世济民,要么是一个不仕隐者,成为一代宗师。晚明时的傅青主、明清之际的顾亭林、黄道周,明中晚期的无锡籍东林党人,甚至元代的无锡人倪云林都是他心仪的楷模。很多人研究学问、钻研技法,都出于职业的要求,是吃饭的家伙。董欣宾则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发自内心的一份责任。但在今天的时势下,他显得有些孤独、孤僻,甚至狂诞,即便他具备宗师的底气,也难以获得实至名归的社会认同。这是他最深沉的痛苦。董欣宾希望自己像孔子那样,定纲纪,泽后世。他经常沉浸在自己的情境中,却无法在现实中施展抱负。因此,他只能指望带学生,可惜,艺术圈中真正有情怀的人太少了。另一个问题是,他的手段与目标不匹配。他的理想是治国安邦平天下,而他的手段,在世人眼里只有画笔。从内心深处,董欣宾向往的是“仰观识天意,俯察通民情”的人生,最不愿意别人只把他看成一个画家。有句话叫“大器向雕虫”,他原本也应该是经世致用的啊!董欣宾志向很大,他自己最看重的,也希望别人看重的,是他对国家民族的抱负与才干,却没人理会。他经常讲这个那个的官要是他当的话,决不会是现在的局面。他不了解中国的干部制度,天真地认为,只要有某位高官赏识,给他平台,就能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但董欣宾的专业背景,使他难以逾越那道艺术家和官员之间的鸿沟,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厢情愿。后来,他写《无锡社队工业年谱》来探究“三农”问题,就是想展示他对现实政治的理解。但是,最终他没能改变,直到今天,人们也大多把他仅仅当成画家!我曾经和董欣宾开玩笑,说他是帝师,总想找个皇帝做他的学生,可就是找不到一个可教的。尽管天地居里人来人往,但他内心还是很落寞。由于站的高度不同,角度不同,他对事物的看法就跟别人不一样,别人也很难理解或改变他的观点。董欣宾对问题的看法与说法常常是自成体系,比如他讲,“不以成败论英雄,不以常理看是非,不以利害交朋友”。为何不以常理论是非呢?他说实际上很多的常理是没有道理的。他说你要谋取一个位子,你可以用各种手段,只要你动机是好的就行。但在现实中他倒很少去搞权术,更多考虑的是一些韬略,如用人之道,排兵布阵之类。他还经常谈到诸葛亮,讲他身边的宾客、爪牙和心腹。说实在的,与董欣宾交谈并不是愉悦的体验,因为他的滔滔不绝和跳跃式的思维,以及不经意间的掉书袋。与他交流久了,总让人感觉很累,有一种强大的压迫感、窒息感,甚至头疼。一是因为口音,他一口流利的无锡乡下话,说的又快,稍纵即逝,必须竖着耳朵才能听懂。二是他思维的跳跃性太大,声东击西,旁征博引,很难踩上他的点。三是话题很冷僻,很多事情我根本听都没听过,也从来没想过。但是,每次这样让人头疼欲裂的谈话,都值得回味良久,如古人云,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三十年过去,弹指一挥间。大师已远,他的故事却依旧流传着。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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