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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永乐 青花江崖海水纹方盒

图录号:2423
拍卖信息
拍品名称:
明永乐 青花江崖海水纹方盒
图录号:
2423
年代:
艺术家:
材质:
作品分类:
尺寸:
长7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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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公司:
北京翰海
拍卖会名称:
2017春季拍卖会
专场名称:
中国古董珍玩
拍卖时间:
2017年06月02日-04日
备注:
声 明:
新见永乐官窑瓷器之一种
——浅论永乐青花江崖海水纹方盒
古代中国封建王朝的瓷器贡御活动,至明代方有严苛的制度可循,于洪武二年设立的御器厂保障了皇家对瓷器需求的贯彻,第一次将皇家御用器的生产与管理固定在唯一且具体的窑场之中,生产至洪武三十一年朱元璋驾崩后,建文帝朱允炆未再继续烧造御用瓷器,《明史·恭闵帝》载有“建文元年…罢天下诸司不急之务”的诏书,以表示对先帝的哀思,同年六月燕王朱棣起兵,以“清君侧”之名发动夺权的战争,建文三年冬,燕王军与朝廷军“临江一决”,次年南京城破,宫室起火,建文终其一朝未能制作御窑瓷器。随即朱棣入继大统,《明史·成祖一》记:“建文四年秋七月壬午朔,大祀天地于南郊,奉太祖。诏‘今以洪武三十五年为纪,明年为永乐元年。建文中更改成法,一复旧制…’。”一改建文帝的各项停滞政策,朝廷的各个职能部门开始全面运作。明人王宗沐《江西省大志·陶政志》记载“洪武三十年始开窑烧造,解京贡用,有御厂一所,官窑二十座。”永乐官窑的开启烧造年代也可以从近年的考古发掘之中获得佐证,1978年12月与景德镇珠山明代御窑厂西墙沟渠遗迹内,发现一件书有“永乐元年”题记的釉里红盘口瓶残件,这证明了永乐官窑开始烧造的最晚时间在永乐元年,与文献记载相差无几。
以目前掌握的资料分析,包括国内外各大收藏机构的传世器及考古出土的标本,永乐时期生产的瓷器总体可以分为色釉瓷及釉下彩瓷。其中色釉瓷又分为独步瓷坛的永乐甜白釉瓷及各类彩釉瓷器,甜白釉瓷的种类十分丰富,涵盖了日用及陈设两大类用途的瓷器,以盘、碗、高足杯、梨形壶、方流执壶,爵杯、豆、梅瓶、盘口瓶、荷叶盖罐以及一些列仿中亚金属器形的瓷器,《明太祖实录》记“十月丁未,回回结牙思进玉碗,上不受,命礼部赐钞遣还,谓尚书郑赐曰:‘朕朝夕所用中国瓷器,洁素荧然,甚适于心,不必此也,况此物今府库亦有之,但朕自不用。’”可见其时永乐甜白瓷器受到了帝王的十分宠爱,竟然对于玉碗都弃之不用,也从侧面印证了永乐官窑绝大部分日用器皿为单色釉的甜白瓷器,其余的色釉瓷诸如祭红瓷等,大多为祭祀用气和宗教赏赐用器,这些器物构成了官窑瓷器之大宗。
永乐釉下彩瓷之青花与釉里红器,为后世开创了一个极为精彩的陶瓷世界,尤其是永乐青花无论在纹饰图案的艺术表现力还是塑形的创造力上都有高超的发挥,彰显了其陶瓷艺术的最高水平。诸多创烧器形为后世历代所追摹和仰慕,化为经典。而与永乐后期青花瓷的大发展相左,永乐前期的青花瓷器则十分稀少,这与永乐皇帝本身的喜好与青花瓷的功用有着深刻的联系。永乐青花瓷虽然自早期开始烧造量一直较大,但自用比例却较低,今伊朗及土耳其的博物馆均有大量皇宫藏瓷的图录出版,对比其中各类青花瓷器与景德镇出土的明初御窑瓷器,我们不难发现,永乐前期的青花作品绝大多是用于出口,因为无论是托普卡比王宫旧藏,还是伊朗萨法维王朝旧藏,均有景德镇明代御器厂出土的品种与之对应,是进行赏赐贸易中的重要货物,与之相对的,永乐早期御窑自用青花器则十分珍罕,极其稀少,“但一经发现,便是至精至美之作。”
永乐早期青花瓷器中最著名的莫过于北京故宫博物院典藏的明永乐青花江崖海水纹双耳炉,也是永乐早期官窑青花瓷中少有的全部以江崖海水纹装饰的瓷器,目前仅件有两件存世,另景德镇出土一件。关于这种纹饰,史料中有一段极为精彩的记载,明人邵经邦《弘艺录》记载:
“奉天门御朝,上坐定,内侍捧香炉,上制山河之形,寊榻前。
奏云:‘安定了’。”
邵经邦,字仲德,明代仁和人。生年不详,卒于嘉靖三十七年。正德十六年进士,授工部主事。进员外郎,改刑部。其著述多记明初之事,前述青花炉应为永乐帝在南京初践国祚,于奉天门御朝时所陈设重器,内侍官一句简短的“安定了。”极大宽慰了永乐皇帝无数个惴惴不安,辗转反侧的日子,想必其时的永乐皇帝,一定如释重负,泛起一丝不为人察觉的微笑。汹涌澎湃的激浪之中,一峰灵山仙石傲然屹立,任由潮来潮涨岿然不动,犹如刚刚获得重生的大明帝国,江山永固,在永乐帝履极的大朝之会上,这样一件极富寓意的重器的象征意义,非比寻常。同样,因江崖海水纹所蕴藏的涵义特殊,以至于这类纹饰装饰的瓷器数量十分稀少,依据判断仅有永乐初年有所造作,故宫博物院这件藏品之外,尚有一件玫茵堂旧藏青花江崖海水龙纹爵杯托属于同类纹饰器物。
除上述两件外,目前仅见的永乐早期青花江崖海水纹瓷器,便是此件永乐青花方盒了,是器长宽各7公分,高约5公分,大小正可一手把玩,四面以苏麻离青料绘江崖海水纹饰,内壁施白釉,滋润肥腻,温润如玉,盒下减地做方足,瓷胎洁白,薄厚适中,抚之坚固细腻,说明瓷土淘炼甚精,又掺有石英及云母,故而展现如此效果,底足内施白釉。方盒四面所绘青花纹饰相同,皆为滚滚波涛之中,立有山峰一座,山峰左右海浪拍卷,浪花奔涌,具有鲜明的永乐朝青花纹饰之特征,海水以排比的细线连番勾勒,翻涌的浪头穿插于波涛之间,浪花多留白处理,凸显了海浪的立体效果,这是永乐青花瓷不同于洪武排浪式海水纹的显著特征之一。方形器皿在永乐早期瓷器制作当中是绝无仅有的,它从制作方式来看,属于琢器范畴,制作时所耗费的功夫十分巨大,需要将预制好的零件一个个拼装起来,再进行绘画等装饰,器身与器盖共需要十个部件拼接,成型后还要加工子母扣,所费精力十分惊人,可与之相比较的唯有永乐青花扁壶、永乐青花江崖海水纹三足炉、永乐青花松竹梅笔盒(大维德爵士旧藏,现藏大英博物馆)一类器物。可以如此不惜工本的制作一件这样的瓷器,那么也从侧面印证了它非比一般的身份与地位。此件方盒原盖已佚,流于东瀛时期配錾银镂空荷莲纹盖,追摹原盖之形制。
与此件盖盒同属永乐官窑器物,且形制完全相同的瓷器标本,出土于景德镇珠山明代御器厂永乐地层,区别是出土的盖盒为通体黑釉,盖子完整,器身有部分破损,与其紧挨着出图的,是一件永乐青花五爪龙纹大盘,确凿的佐证了这类器物的具体烧造年代。通过传世数量的多寡以及考古发掘的结果来看,我们可以判断此种形制的方盒在永乐时期烧造数量极少,故而造成传世器几乎绝迹的现状。
综上,这是一件十分罕见的,永乐早期御窑青花江崖海水纹瓷器,无论瓷胎、釉水、绘画、青花发色、纹饰寓意无一不精。且为同类传世器皿中的孤例,无论在收藏意义上还是学术意义上,都有不可估量的巨大价值。

参阅:
《北京故宫博物院馆藏文物珍品大系·青花釉里红(上)》图版48
《玫茵堂收藏卷二》香港苏富比2011105编号37
《景德镇珠山出土永乐官窑瓷器》文物出版社图版46
《景德镇出土明初官窑瓷器》鸿禧美术馆
《大维德爵士藏瓷选》大英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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