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录号/艺术家:

范扬 阿罗汉图

图录号:685
拍卖信息
拍品名称:
范扬 阿罗汉图
图录号:
685
年代:
2015年作
艺术家:
范扬
材质:
纸本设色
作品分类:
尺寸:
43×41cm
估价:
开通VIP查看价格
成交价:
RMB:开通VIP查看价格

HK:0
USD:0 GBP:0 EUR:0

拍卖公司:
北京翰海
拍卖会名称:
2015秋季拍卖会
专场名称:
雅风—指墨轩藏崔如琢书画作品
拍卖时间:
2015年11月27日-29日
备注:
声 明:
范扬(b.1955)范扬,1955年1月生于香港,祖籍江苏南通。1972年入南通市工艺美术研究所。1982年毕业于南京师范学院美术系。曾任南京师范大学美术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现为中国国家画院国画院副院长,兼任南京书画院院长,文化部优秀专家,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

范扬自述
我的生日是1955年1月27日。出生在香港铜锣湾圣保罗医院,这医院现还在,我后来也去大门口照个相留念。我祖籍是江苏南通,自小我在南通老家外婆家,小学是南通师范第二附小,通师二附,南通市小学第一块牌子,我祖母是校长。高中是通中,王牌学校。通中出两种人,一种是纯抽象思维的、科学研究基础理论类的院士,如数学家杨乐;一种是最具象的画家,如国画家范曾。顺便说一句,范曾是我嫡亲的叔叔。
17岁,我高中毕业(1972年),进了南通市工艺美术研究所,学画,学民间工艺,学剪纸,画刺绣画稿,临八十七神仙卷,临宋画,练白描,严格训练,严格要求,有点童子功的意思。当时,有吴冠中、黄永玉、范曾、袁运甫、袁运生、高冠华、韩美林等大师到南通,到工艺美术研究所讲学、作画,教授生徒,我获益匪浅。当时,我的学友有林晓、许平、徐艺乙、卜元、冷冰川等,我们一并长成。
1977年恢复高考,我考上了南京师范学院(现为南京师范大学)美术系,1978年2月入学。美术系是老中央大学的底子,吕凤子、徐悲鸿、陈之佛、吕斯百、傅抱石等在此办学,育人无数,大师辈出,学风正派,学术严谨。我读四年本科,画素描、色彩,有徐明华先生教;学书法,有尉天池先生指导;国画讲座有杨建侯先生;西洋美术史是秦宣夫先生讲授。老师都是一流的,学生也肯努力。1982年,我留校做了助教,后来讲师、副教授、教授,1998年任美术系主任,1999年美术系改美术学院,我任院长。2005年调到北京,任中国国家画院山水画研究室主任。我画中国画,山水、人物兼及花鸟。学师范,这都要会,也都要好。我曾画过一幅《支前》(1984年),大场面,画得不错,中国美术馆收藏。现在二十年过去,画儿也还站得住,不是一风吹的作品。我的山水属于浑厚一路,用水也还滋润。传统上我下过工夫,自认是打进去了。走出来的尝试,是要师造化。前几年,我画了一组《皖南写生》,也能看看。再往下走,我师我心,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还会一点艺术设计,我设计了三套邮票,《太湖》5枚、小型张1枚(1995年);《周恩来同志诞生100年》4枚(1998年);《普陀秀色》6枚(1999年)。这些邮票国家正式发行,说明我大学里艺术设计课程学有所用,素质还算全面。我出了本《范扬画集》,另也编了几本册子,参加过若干画展。我访问过埃及、法国、德国、意大利、西班牙、俄罗斯、韩国、日本,看了许许多多的巨匠名作,因此,知道了自己的渺小,有了许多的感慨。
但是,我仍然保留着那一份初始学画时的热情。我喜欢画画,画画对于我来说,不是事业,是生活。我看我这一辈子,别的也不会了,我只会画画。“丹青不知老将至,富贵于我如浮云”,古人说得真好,常读常新。
另外,范扬的“范”,是草头范,范扬的“扬”是提手扬,这也是我经常要告诉为我治印的朋友和为我发稿的编辑的注意事项。

悟道与机缘—记画家范扬
文|范迪安
艺术批评中常有一种奇怪现象,面对一件艺术作品,往往难以在同一领域中找到恰当的评语,然而隔山却有知音,在相邻的领域中可能掂出更能说明问题的参照对象。
唐张怀瓘在《书议》中评“小王”王献之书法时曰:“子敬之法,非草非行,流便于行草,又处于其中间,无籍因循,宁拘制则,挺然秀出,务于简易。情弛神纵,超逸优游,临事制宜,从意适便。有若风行雨散,润色开花,笔法体势之中,最为风流者也。”
这一段文字说的是王献之的行草,但将此移评范扬的画,颇有几分恰当。范扬在两个世纪之交的这几年里似乎有若神助,其所爆发出来的强劲之力,竟将自己的画境大大地作了提升。在他的作品面前,可以真切地感受到他作画之际“情弛神纵,超逸优游”的状态。就笔墨的意境而言,他浓笔酣墨,落在幅上皆成“文章”,呈示出解衣般盘礴的畅快,达到了通权达变的火候。就描绘的内容而言,他打通了山水、人物、花鸟原有的门类界限,只要面对自然,便能“临事制宜,从意适便”,信手拈来皆得理法,在散乱的节脉中荡起形象的生机。
范扬人到中年即达此大手笔意境,堪称在画坛上占了一席“风流”。
范扬的画看上去满幅轻松,但却埋伏了雄强之骨和深厚学植。他对传统里雄浑一体的画风显然是体悟颇深的,从宋元绘画到黄宾虹,都是他直接吸收的对象。他胸臆开敞,喜读群书,研读画史、画论及文化论着,养成腹中经纶和思中识度。他也注重生活蒙养,投身于自然怀抱,采集养分,荡涤心灵。这些学养、才情、能力都是构成范扬绘画风格的基础,使他落笔便生墨韵,笔笔相连,连成景致不绝的大千世界。
但是,范扬的智慧系统似乎还有一个玄机未得披露。他何以能将极平凡的自然景致画得生机顿出,如同天造而成,“自然”得完全没有法度的痕迹,这大概只能归结于他将禅宗的“顿悟”化解于心,将禅机渗透在笔墨形象之中。
禅宗的理论认为,“顿悟”是包含有感知又超越感知的认识瞬间。悟道之际,个体生命与外部世界形成了如火光闪耀般的感性直接联系,倏忽之间触及自然世界神秘的精神本体,体悟到用逻辑思维百思不得其解的生命之谜。可以揣想,范扬在作画之际的状态就是一种“顿悟”状态,而且是持续地保持了这种“悟”的状态。他画中那些流畅的线条就是“悟”的附体,不受理性支配,一任感觉流发,在画面上成为欢悦的精灵。因此,他每一幅画的感觉完全不可复得。禅宗悟道离不开“机”的触动或引发,常常是受到某一机缘的启发而“顿然晓悟”,“悟”到刹那间——“即时豁然还得本心”,“其解脱在于一瞬”。在范扬那里,机缘的“机”就是他面对的自然与视线中的事物。
他的山水画中的丘壑形象不是凭理性选择来的,他甚至摒弃传统中那些经典格式,也放弃自己经验中的“先验图式”,谋求一种“即兴”状态下与物相接的因缘,只要能触及到眼前的自然生命,他的笔下就生发出自然的意态。所以,他的画看上去在景物选择上极随意,作品却拥有极高的境界。他的“悟”与自然的“机”相碰撞的瞬间,便如同一股清风拂去眼前尘埃,使画面顿时清澈透亮起来。
“悟”与“机”的关系就是创造主体与外部世界的关系,在中国的哲智中,这二者既二分又合一,二分是现象,合一是本质,是可能达到的境界。这是中国特有的心与物、自我与世界、创造论与本体论智慧图式。这与西方传统很不一样,以至于西方现代哲学家如海德格尔、维特根斯坦等大哲都借“东风”以明拭“西洋镜”。在绘画上,他们也曾想达到一种令人惊讶的生动性,但往往不能奏效。八十年代出现的新表现主义绘画为了打破绘画的静止状态,就用一种外部力量“介入”的手法造成画面的戏剧性效果。而在中国画家这里,只要学养和性情达到一定高度,就会有一双扰动世界的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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