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录号/艺术家:

林达川 1980年作 庭院

图录号:10
拍卖信息
拍品名称:
林达川 1980年作 庭院
图录号:
10
年代:
艺术家:
林达川
材质:
纸板油彩
作品分类:
尺寸:
39×44.5cm
估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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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价:
RMB:开通VIP查看价格

HK:0
USD:0 GBP:0 EUR:0

拍卖公司:
十竹斋
拍卖会名称:
十竹斋 2006秋季艺术品拍卖会
专场名称:
中国油画 总成交额:714.78万元 成交率:32%
拍卖时间:
2006年11月9日
备注:
声 明:
林达川(1912-1985)广东新会人。早年就读于杭州艺专。1932年赴日本留学,师从日本一代宗师梅原龙三郎和安井曾太郎。1942年毕业于日本国立东京美术学校(现为日本东京艺术大学)。随后以职业画家的身份跻身日本画坛,作品多次参加日本美术展览。1949年油画作品《窗前的景致-横滨》在日本“第五届美术展览会”上获得优秀作品特选奖。1950年执教于日本鹤见美术研究所。1951年加入日本美术家联盟,成为两百多名会员中唯一的中国籍画家。1953年在东京银座举办个展,并出版专辑。同年返国任教于浙江美术学院,任油画系主任。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浙江美术家协会理事。浙江省油画研究会顾问、杭州市人民代表、杭州市侨联副主席、杭州市政协委员、中国致公党党员。林达川一生致力于油画艺术的探索,创作了近千幅油画作品。他在五十多年的艺术实践中,继承中国画重神韵的传统,注重用自由、飘逸的笔法和色彩鲜明的线条,形成自己独特的艺术风格。代表作品《沈家渔港》选入《中国名画家作品选集》,并为中国美术馆收藏。1994年由东方艺术基金会在香港举办“林达川、胡善余油画展”。同年由中国美术学院出版了《林达川油经典回顾——林达川
在中国早期留日画家中,林达川是比较独特的一位。首先,他在日本学习、生活的时间最长,从1932年只身从上海搭乘“长崎丸轮渡”赴日本留学,至1953年携带子女举家回国,其在日本学习、生活的时间长达二十余载,因此林氏对日本艺术传统的认识与体会无疑比其他留日画家更为深刻、全面。仅就绘画而言,林氏的作品早年载日本就受到了画界的高度认可,这一方面是因林氏技艺的卓越和成熟,另一方面也反映出林氏因滞留日久,已与东洋审美趣味和谐无间。其次,与其他留日画家相比,林达川的绘画风格也凸现出强烈的独特性。他的作品既有大多数留日画家所具有的“岛国、南国”式的抒情、明快的趣味取向,又能载长期的探索中保持形态和风格的一贯性,从而秉具了独立的性格特征。从林氏现存的作品来看,林氏的创作理念是自觉而早熟的,他着意在语言和形态上与同辈和师辈拉开了距离,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说,他是中国留日画家中在画面形态。质感以及色彩研究方面结合得最完美的画家之一。考察林达川的作品及风格的流变,对于研究中国早期油画,尤其是对于研究留日系统绘画风格之形成及流衍是具有典型的学术意义的。由于特定的历史际遇,留日画家的作品散失严重,所幸的是,除早期作品散失严重外,林氏中、晚期作品由于家属的备加珍护,保存甚为完整,为我们研究林氏及早期留日油画留存了一份珍贵的历史文献。
尽管林达川的早期风格疏离于导师梅原,但林达川归国后的作品却逐渐呈现出与梅原相近的特征,我们可以从他作于1970年代的大量静物、花卉作品,以及其晚年的风景写生作品中看到这一特色。在这些作品中,色彩情绪变得刺激热烈,笔触也变得跳跃动荡,构图剪裁随意,物象的空间感被急剧压缩、结构也更为粗放简廓,形体刻画脱略无忌,信手点 、不计工拙,充满了一种热烈奔放的表现意味,从形态到色彩关系上都透露出梅原的消息。林氏这种迟到和取法与台湾廖继春对梅原的追认甚为相似。廖继春同样毕业于东京美术学校,他对梅原的学习也同样是迟到的,从现存文献来看,他对梅原风格的追随其时已晚至1939年。廖氏的早期风格与梅原并无关系,1933年梅原首度游台湾,廖氏偕梅原前往台南写生。观此期间两人作品皆尚未形成强烈的个性特色,但梅原在此期间以鹿儿岛的樱岛和雾岛为题材的作品逐渐出现新风格的兴奋点(现研究学者普遍认为梅原此次写生逐渐形成了个人风格的语言特色)。1939年,梅原经由北京、东北,此期间以中国北京及北方山水为题材的作品呈现出一种热烈奔放的阳刚气质,已呈现出鲜明而成熟的个人风格特征。从1933年至1939年,廖氏数次与梅原同游,受到了强烈的影响和启发。1939年以后,廖氏在语言和风格以及绘画趣味上逐渐与梅原趋同并最终导致风格的粘连,以致我们看见廖的作品很容易误认为是梅原的作品。廖在台湾具有较广泛的影响,他近似于梅原的画风被后学广泛效仿,这使得梅原风格实际上成了台湾版本的“准印象派”。同样是受启发于梅原龙三郎,廖继春、李梅树更多的吸收了梅原的形态特征,而林氏的绘画个性更为独立,尽管在色彩上也吸收了梅原热烈奔放的情绪特质,以及稚拙的形态趣味,但林氏自觉地强化了书写线条的形态感和节奏感,在色彩上也更为理性克制,执迷于光色的变幻,将书写的形态与质感、光色关系融为一炉,画面极富空气感和动态特质,在空间营造上超越了师辈及同辈,实为难能可贵。
林氏归国后由于受政治环境的影响,与梅原的交往和联系基本终止了。由于缺乏明确的文献材料,我们已经很难知道他晚年是否系统地研究过梅原的画风,但从他1970年代晚期及1980年代初期的静物作品(部分风景作品)来看,梅原的色彩气质以及质朴的形态、奔放的笔势无疑影响了他的画风。作于1981年的《静物》、《有鸡和蔬菜的静物》、《鱼》,作于1980年代的风景《渔港》、《福建佛堂》都呈现出与梅原相一致的“热带”风味。
林达川由于早年滞留日本,故而在“洋画运动”期间一直缺席于中国早期的艺术活动,这无疑影响了历史对他的公正评价,如果以系统论述的历史方法来梳理早期油画史,林达川无疑是游离于系统论述之外的“边缘”人物。但是,当我们突破这种系统论述才发现:只有从具体的人文背景和地缘背景出发,我们才能真正读懂那个时期视觉转变背后所潜藏的巨大内推力,从而在一个个看似偶然甚至是边缘的个体艺术家身上找到了历史的必然,从而领略到艺术更为生动、真实也更为宏观、丰富的人文内涵,正是在这个层面上,看似“边缘”的林达川为我们留下了一种视觉趣味转变的经典历史文献。
林达川的作品呈现出一种粗朴、奔放的情绪。他的作品随兴而作,没有强烈的设计意识和先入为主的表现欲念,然而这也正是他生前受到主流美术冷落的根本原因。如大多数留日画家一样,林达川归国后的处境是寂寥的,但他为人敦厚,故在文革中尚未受到太严重的正面冲击,仅在1968年至1970年间被下放到浙江美院的桐庐农场基地劳动,但在此期间仍笔耕不缀,创作了大量的小幅油画作品。这些作品多为纸本,行笔洒脱,色彩鲜明热烈,充满一种信意荡达的抒情意味,一破意识形态时期的模式拘束,气质质朴清新,以独立艺术性格焕发出浓烈的表现意味,难能可贵!1976年“文革”结束后,他与胡善馀频繁外出写生,足迹遍及浙江山区、水乡,还赴上海、无锡、广州、福建、甘肃、新疆写生,创作了大量佳作。《鼓浪屿》之三即是林氏1970年代后期于福建写生期间创作的写生作品,这幅作品从色彩到物象刻画、画面经营,都达到了同时代的最高水平,堪称林氏平生的代表作。林氏与胡善馀先生交谊深笃,二人既是同乡又是国立艺专同学,又是浙美油画系的同事,志趣相投,艺业相得,观林胡二人的晚期作品,我们似乎能发现他们在绘画语言上相互影响的痕迹。林氏晚年适当克制了书写的流利而吸收到点彩的斑驳肌理感,而胡氏也吸收了书写的流利,避免点彩堆叠过度的油腻滞闷之感。
在早期画家中,林达川是将印象派的色彩和东方书写意味结合得最完美的画家之一。他将绘画的语言归纳为充满情绪的点线秩序,以实写虚、无中生有,将西方的点彩技法推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林达川的点彩笔姿多变、变化丰富,形态和质感相应成趣,他将油画的材质特与中国传统文人画的形态结成了完美的同构,从而铸就了中国早期印象派风格的经典意义。当然,周碧初的点彩也颇具特色,但他强调的是笔触与形体之间的构成感和秩序感。胡善于的点彩细腻柔和,色差微妙,过渡丰富,精于光色的关系的捕捉和玩味。从现存林氏的油画授课笔记来看,林氏是1950至1970年代,中国油画家中最具色彩系统认识的画家之一。林氏生平所作绝大多数为写生作品,极少主观创作,他沿袭了“印象派”的创作方式,即以一种恒久的探索去潜心研究自然,以研究的理性去统驭表现的情绪,同时,他继承了东方文人绘画的艺术理念,语言质朴,情绪真诚,在他的作品中,我们几乎看不到意识形态时期的痕迹,他以寂寞和边缘为代价,最终完成了东方书写与印象派色彩相结合的形态课题,以大半个世纪的艺术历程铸就了中国油画书写形态演进的经典文献,寂寞!但庄严!
(文章有删减,感谢漆澜先生同意本专题使用其精彩的研究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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